徐苹一个人落寞的坐在小公园的秋千上。照理说,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就上睡觉而不是逗留在外面,但是那个家她却不想回去。
今晚,父照例带著外面的小老婆回家和母争吵,为的是要离婚,想当然母是不可能答应的。
她不懂,明明两个不相爱的人,为何还要结合在一起、还要生下她
与其让她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为了自己的监护权而大吵,倒不如在她生下来的时候,就一把掐死她比较乾脆。
更可笑的是,别人夫妻离异争监护权是为了保有自己的孩子,而她的父母却是互踢皮球,没人要她,这也是她母不肯签字的原因。
虽然她母已经四十二岁却貌美依旧,依她的身材没人敢相信她居然会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,一道出门时,常有人误认她们是姊妹,也只有在那时候,徐苹才会看到笑得十分开心的母。
徐苹发誓,她永远记得今天晚上不小心偷听到的话——“小苹我不要,你大可把她留在你身边。”董婉宁将离婚协议书丢在徐诤睑上,
她愤怒的说:“你想得美,把小苹丢给我,好让你们这对夫[yín]婦双双去逍遥吗
门都没有!”徐诤被她气得青筋直冒,指著她的鼻子駡道:“你少得意洋洋,我就不相信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。”他从公事包裹拿出一份文件给董婉宁。
“小苹应该不是我生的吧
”
“她是早产儿你又不是不晓得!”
“是吗
”徐诤嘴角浮出一丝笑,“你没忘了辜显高这个人吧
想当初你是怎么将我们玩弄於手掌心的,小苹应该是他的女儿吧
”
“你……”董婉宁气得不顾自己多年来的修养及形象,上前就给徐诤一巴掌,“你无耻,小苹是你的女儿,不信的话,明天带她去做DNA!”
他们两个针锋相对却没有看见躲在楼梯上的徐苹,她冲下楼,指著父母大駡,“我谁都不跟,你们大可不必理我。”先转向徐诤,“OK,你认为我不是你的女儿,行, 很好。”
她继而对母说:’你也不要我,对不对
也行,反正这么多年来,看着你们这样吵来吵去的,我也累了。我走!你们不用来找我了,反正你们巴不得不要见到我。OK,尸你们总可以要吧
就算不要也没关系,当个无名女尸,政府也会帮我安顿一个位置。”说完,她头也不回的冲出家门。
她离开家以後就在街上游荡,没有地方可去。
十一月的寒风刺骨,却没有父母伤她来得冷,父说她不该姓徐,所以爷爷那裹,她也不能去了。
滚烫的泪滑下她冰冷的脸。她不後悔离开那个家,那裹根本就没有温暖可言,她的父母除了只会按时给她钱外,从来不问她是否吃饱穿暖、是否健康快乐。
哼!他们大概以为徐家家产不至於饿死人吧!从小到大,她生病了不是爷爷陪著她,就是妈带她去看医生,而他们呢
一个忙着交女朋友,一个则是忙着打牌。
冲动的跑出来,身上又没带太多的钱,算算只剩一百多,今天铁定要睡在这裹了。天啊!这是什么世界,难道真的没有一个足以容纳她的角落吗
想到这裹,才刚止住的泪又潸潸落下。
公园外驶来一辆警车,上面一名巡逻的警察,用手电筒探照徐苹坐的角落,而後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对著後头的同事大叫,“有个小孩坐在这裹。”他边说还边挥手。
徐苹暗自大叫不妙,她怎么这么倒楣,原以为昏暗的公园警察不会来探查的,而她却忘了台北市有宵禁,所以每个夜归人都必须被查身分证。
但她没有带皮包出来,偏偏长得又是一脸可爱的娃娃样,教谁相信她已经满十八岁了
一想到如果被警察逮到的话,就被迫要回到她不想回去的家,她拔就跑。
“站住!”不死心的警察跟著也追上来了,还不时的吹他嘴上的警哨,”不准跑!”
开玩笑,不跑还等你来捉不成,虽然她的力早在刚刚哭累耗尽了,但一想到可能被抓回家,脚就不由自主的飞奔起来。
“叫你站住,你听到了没
”警察八成是被气疯了,一只长脚就这样绊倒徐苹。
“哇!”徐苹晓得自己的鼻子正在Kiss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、被多少只野狗撒尿便便过的地上,还有她的脚,该死的好像扭到了,手被紧压在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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